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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底“打干亲”:杨卫泽被曝让妻认领导干爹

作者:habao 来源: 日期:2015-9-20 15:06:59 人气: 标签:技术支持是做什么的

  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打干亲?非亲非故,凭什么对你这么好?身份差别这么大,为什么走这么近?无事献殷勤,有什么?而干亲超越了年龄、性别、身份的,处于人际关系中进可攻、退可守的有利地位。

  并非所有的“干亲”都事关权钱色,但在潜规则盛行、泛滥的场域内,再清白的干亲关系,都变得“”。尤其是干亲不仅让人产生联想,且其强烈的人身依附意味,有违我们的规矩。中人认干亲的指数极高,还是“规避风险,远离干亲”为宜。

  有些人之所以热衷于认干亲,除了对方不易,还在于一旦结下干亲,就处于人际关系中进可攻、退可守的有利地位。钱送出去了,就很难要回来,认一门干亲,还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运用。

  结下干亲后,用不用还看情况

  曲炜是一所大学的教师,三年前,他作为博士服务团的一员,被下派到西部某市担任副市长。没有想到的是,像他这样的下派干部,也会因为当地的拜干亲现象而烦恼不已。

  当地一名副局长的儿子考大学,填报的志愿正好是曲炜供职的大学。这名副局长找上门来,希望曲炜能在调整专业时帮忙。碍于人情,曲炜托了不少关系,终于帮助副局长的儿子调整了专业。

  事成之后,副局长带着全家人宴请曲炜。饭桌上,副局长其事地提出,让儿子拜曲炜做干爹。

  曲炜当场表示,自己很喜欢这个孩子,也愿意认其做干儿子。只是有算命先生说过,自己这两年不能认干亲,所以这事还得缓一缓。

  一年之后,曲炜没有留在当地任职,拜干亲的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
  谈及这件事,曲炜至今还会苦笑:“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博士,可为了推掉拜干亲的事,居然连算命先生也搬出来了。”曲炜说,这名副局长是老资格的干部,在当地的影响力很大。在当时的情境下,如果断然人家,是一件很不给面子的事情,也会影响自己工作的开展,所以才不得已想了个算命先生的借口。

  一名受访的人士表示,一方主动提出拜干亲,是一件让对方很难的事情。一旦婉拒,就是很不给人家面子。而且拜干亲与受贿不同,看上去不是什么违纪违法的事,似乎找不到什么义正辞严的理由。

  这名人士表示,有些人之所以热衷于认干亲,除了对方不易,还在于一旦结下干亲,就处于人际关系中进可攻、退可守的有利地位。钱送出去了,就很难要回来,认一门干亲,还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运用。“现实生活中,那些认了干亲,后来却很少联系的也大有人在。你觉得这个人有利用价值,凭着干亲这层关系,可以名正言顺去拉近关系;你觉得对方已无利用价值,也可以长时间不联系。”

  位高者不是“爹妈”,就是“哥姐”

  受访专家表示,认干亲的现象进入,往往会异化为一种圈子文化。现在有些官员把关系庸俗化,整天琢磨拉关系、找门,看看能抱上谁的大腿,遇到事情就通过熟人来解决。 一些领导干部也热衷于拉帮结派,以自己为轴心,搞“小圈子”,把干部变“家臣”。而在这个小圈子内,位高者不是“爹妈”,就是“哥姐”。

  近期落马的许多官员,便是圈子内的干爹或干哥哥、干姐姐。他们的丑恶表演,为认干亲现象做出了生动注解。

  原全国政协副苏荣的夫人于丽芳,是有名的“贪内助”。而在苏荣主政下的江西,人们也可通过对于丽芳的称呼,来判定一个人是否进入了省委的圈子。那些经常和“于姐”混在一起的官员,还算不得圈子里的核心,只有称呼于丽芳为“姐姐”的人,才是苏家的铁杆。能称呼“姐姐”,说明于丽芳已认对方为干弟弟。

  在江西省,从省发改委主任、市长到多名企业家,都成为于丽芳的干弟弟。甚至在酒桌上,原江西省政协副许还因于丽芳不肯认自己这个干弟弟而鸣不平。

  于丽芳对自己的干弟弟可谓有加。2011年换届前后,于丽芳自知苏荣即将调离江西,曾对周围关系亲密的人说,老苏快没权了,需要帮忙早点说。于丽芳收受某领导干部钱款后,让苏荣提拔其职务,苏荣答应帮助解决,但未能如愿,于丽芳就和苏荣大吵大闹,苏荣只好辩解说“我已经尽力了,别再闹了”。

  省“亿元”马超群,在秦皇岛跋扈、四起。不仅下级他的,就连许多上级也对他躲让三分。当地人认为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在于他“有人”。马超群常对外,自己的干爹在,是大领导。

  如果说某些官员认干弟弟、干儿子,是为了满足心以及构建以自身为核心的小圈子,那些认干女儿、干妹妹的官员,就把认干亲的伦理,糟践得更加彻底。

  原南京市长季建业与干妹妹祝梅之间的亲密关系,在季建业落马前便成为扬州街谈巷议的话题。祝梅是一家宾馆的服务员,季建业任职扬州时主要住宿在该酒店。两人相识后,祝梅专门照顾季建业在扬州的衣食起居,此后,祝梅很快便从一名服务员提升为宾馆的副总经理。

  除了亲密的关系,祝梅还成为季建业受贿案中的特定关系人。据调查,季建业利用担任扬州市委职务上的便利,接受祝梅的请托,为南京一家企业承揽医院空调设备供应项目提供帮助。2006年12月,季建业通过祝梅收受该公司实际控制人给予的人民币7万元。

  原贵州省政协黄瑶被指生活腐化、包养。而其中多名,都是他的干女儿。对此,曾有辛辣地评价:连干女儿与都不分,实在是连的伦理都不要了。

  为了利益,认干亲者往往心机用尽。当攀不上干爹、干哥哥的关系,他们还会想出五花八门的认干亲方式。比如,湖南省江华瑶族自治县教育局原党委副、副局长屈湘林被一名工程老板奉某认作“舅舅”,两人相互“照顾”。

  2009年,屈湘林购买了私家车,办入户手续时,奉某主动帮其缴纳购置税;同年11月,屈湘林的房子要,奉某又免费为其安装铝合金窗,还免费赠送太阳能热水器、空调、电视机等。

  而“舅舅”屈湘林也对奉某有多次“回报”。自2008年屈湘林分管县教育局计财、基建工作后,奉某共承包教育系统工程项目50个,总金额达377万元,大部分未经过招投标程序。

  升上去之后,“干爹”成为浮云

  据报道,南京市委原杨卫泽,为了自身的“进步”,让妻子认领导做干爹。在干爹的关照下,杨卫泽在交通厅获得快速提拔,34岁便成为省交通厅副厅长。

  杨卫泽曾经的同事介绍,当年杨卫泽还是个处长时,偶尔也曾向外炫耀,说自己认了谁当干爹。可当他的不断提升之后,对于认干爹的事绝口不提。在杨卫泽熏天时,关于老杨认干爹的事,俨然已是南京里的禁忌。

  一名南京人士调侃说,认干爹并不光彩,这是连自己都知道的事。自己身上的疤,当然不愿意去揭。

  前省委“一秘”的经历,与杨卫泽几乎是异曲同工。出身在塞外边城一个普通人家的,在中学教过物理,在市计委当过普通干部,一直都是默默无闻。直到他去了,并在那里认识了“杨伯伯”。对于离休“杨伯伯”,殷勤到家,“杨伯伯”生病住院,他在病榻前一刻不离地守护。到后来,“杨伯伯”终于同意认为干儿子。

  有了这一层关系的,再返的立刻神气起来。他到处对外炫耀自己的“”背景,还如愿以偿地调入了省企业投资总公司。不过,当在上一飞冲天,成为省委程维高的秘书之后,他却变得低调起来不再自己是“”,反而说自己是来自平民家庭。

  其实,无论杨卫泽还是,他们的行为并不难理解。当年认领导做干爹,不惜“摧眉折腰事”,绝非出于什么真感情,而是上的现实利益计算。他们打心底里,都瞧不起自己当年的作为,也把认干爹的事视为“人生污点”。

  既然认干亲是利益的计算,那么为了利益,与干亲就再正常不过。市团委原副王亚丽,原名丁增欣,1969年生人。20岁时通过其父的关系结识无极县企业家王破盘,后与王同居,并认对方为干爹。王破盘与诸多官员熟识,王亚丽也就和这些官员搭上关系。在的下,王亚丽将简历造假,并最终当上市团委副。

  王破盘死后,王亚丽这个早就与之的干女儿,又跳出来与王破盘的真子女争夺价值4亿的遗产金华中心。王家人气不过,不惜所有资源,终于把王亚丽告倒。

  据报道,落马的原部级郑筱萸和国家药监局原药品注册司司长曹文庄“情同父子”。“曹文庄炒得一手好菜,经常去郑家为他们做饭,并对郑筱萸夫妇以干爹、干妈相称”。曹文庄曾是郑筱萸的秘书,有一个普遍的说法是,郑筱萸被“两规”就是因为曹文庄被抓后的举报。

  由此看来,所谓干亲不过是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需要。认干亲原本是私人生活中一件正常的事情,可当中人将其作为经营人际关系的手段时,就注定会演变为一桩桩闹剧。以势交者,势倾则绝;以利交者,利穷则散,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!曲炜就对记者说道:“那名副局长的儿子的确很优秀,在大学成绩也不错。如果他们现在愿意,我会认下这门干亲。只是我没有留在当地任职,继续回教书了,他们也没再联系过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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